一棵木从树

我亲爱的朋友们,愿我们能在并不存在的自由星球上重逢。

徒手斗巨怪都比婚礼容易

  • 原为狼吧第七届征文,突然想要搬过来的原因是,回头看看还蛮喜欢第一部分鹿犬战斗www

  • 请原谅起名废,不要被逗比的题目欺骗2333333

  • 窝真的不擅长用梗Orz



(一)

  

  “西——里——斯——我们——去——上面的——云层——甩——掉——他——们——!!”

  高空的大风在西里斯耳边轰轰作响,身下的摩托车怒吼着引擎全速向前飞驰。顺风飞行成就的疯狂疾驰混杂着偶尔擦过耳边的魔咒使西里斯的大脑处于几乎空白的兴奋。一方面他极度清醒,控制着摩托车左躲右闪,在与身后穷追不舍的食死徒稍微拉大距离时举起魔杖回击;另一方面寒冷和紧张已经让他的部分感官完全麻木,与其说是理智在指挥着他的大脑,不如说直觉在带着他一路飞奔。

  詹姆骑着扫帚与摩托车一同冲向前方,他灵巧地控制着扫帚时前时后时左时右,没有任何人可以捕捉到他完整的影子。自从一刻钟前两个掠夺者近乎创造奇迹地从十多个食死徒的包围中突围,他们就一直这样倚仗着速度和灵巧打着游击战。在西里斯的眼睛里面詹姆就是一团疾速的气流,他确认他的方向全凭直觉。此时他听到后面传来詹姆几乎难以辨清的大喊,而斜上方的头顶一大片乌云已经向他们张开怀抱。

  他压低身子躲过一条咒语,敏感地察觉到身后食死徒的追兵与他们的距离正在逐渐拉远。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拧动把手同时抬起车头,嗡地一声巨响,摩托车直向着头顶的乌云冲去。一瞬间他就像骑在了狂风的脊背,他禁不住畅快地大吼一声,下一刻,他已经驾驶着摩托车猛地扎进了乌云深处。

  他扶正车头,丝毫没有减速,车灯在云层中打出两道耀眼的光束。詹姆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计算着距离然后突然右转,然后利索地伸手熄灭了车灯。他重新扶正车头略微减速,陷入一片混沌,也许车灯会把食死徒引向错误的方向,也许不会,但他知道,他们安全了。

  “詹姆——?”西里斯冲着周围的一片混沌试探着开口,随即大量的冰晶和水雾涌入口中,他一下子呛住,然后突然感到左侧略过一个飞速行进的形状,他的肌肉下意识地紧绷起来,然而下一秒,一个沉甸甸的物体落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同时一根魔杖轻飘飘地抵上了自己的后颈。

  “嘿,西里斯布莱克,你被抓住了,不许动。”耳边响起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夹杂着剧烈运动之后的喘息。

  西里斯大笑起来。“啊嘿?食死徒先生你终•于抓到我了。看来我是注定要去见梅林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能不能帮忙转告尖头叉子先生叫他在我的墓前插一撮他头上最柔软的鹿毛?”他感觉到詹姆回身把扫帚夹在了摩托车的挎兜里,然后两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西里斯把车头调转方向向西飞去,劫后余生的喜悦冲撞着他的胸腔,他们飞到了云区的边缘,风越发肆虐,他们浑身湿透,但那一瞬间他们都觉得两个人可以战胜世界。他们开始逆风飞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西里斯?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几分钟后詹姆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不大,但大风一字不落地把詹姆的话吹进了西里斯的耳朵。

  西里斯没有回答,他微微降低高度,等着詹姆往下说。

  “我很高兴我们没有死。”詹姆把下巴靠在西里斯肩膀上,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西里斯手一抖,摩托车危险地在空中一晃。此时他们的下面是大片的田野。“你傻了么尖头叉子?我们不会死的。”

  “Seriously,西里斯。”风小一些了,他们似乎慢慢驶离了雨带,把大片乌云都甩在了身后。“刚刚突围的前一刻,很险。所以我很高兴我们没死。西里斯,我和莉莉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月。”

  一瞬间西里斯觉得风声和摩托车马达的声音都变小了,他准确地捕捉到了好友故作轻松的声音里面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显而易见的柔情。他脑子里面一下闪过很多画面,刚刚激战时詹姆奋不顾身地突然跳起来吸引敌人的注意最终二人完美配合完成了突围,刚刚加入凤凰社的那个晚上他们一边喝酒看星星一边向对方许诺的“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活下去”,还有每次任务之前“我们要战斗到死”的豪言壮语。

  于是西里斯点点头。“我们都死不了。”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好友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背。詹姆才是那个负责安慰别人的人啊,我可不擅长这个。他有点别扭地想。

  可詹姆一下子就笑了,西里斯突然觉得自己的朋友从来就没有难过超过五分钟,才不需要任何人去开解。“但我们都会战斗到死。”詹姆这样坚定地说。

  西里斯觉得他可能有点搞懂爱情和婚姻这玩意了。他知道詹姆还是那个无畏的战士——甚至更加无畏。而莉莉,她是他的软肋和铠甲。【1】

  摩托车向更加晴朗的方向飞行,一些人家好看的秀气的小房子开始出现在视野中。阳光穿过他们施了幻身咒的身体,给西里斯带来梦幻般的美好错觉。他知道现在他和詹姆浑身血污,但他突然觉得自己根本连休息都不用。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詹姆在婚礼上傻乎乎的样子了。

  

  【1】原梗出自知乎上“爱上一个人到底什么感觉”腐生的回答。

  

  

  (二)

  

  三月的戈德里克山谷,勿忘我正开得漫山遍野。空气中的寒气还未完全褪去,但某种新鲜的带着鲜活生命力的味道已经开始在山谷间弥漫开来。这是个难得的晴朗日子里的奢侈假期,天空和山野都是一望无际的蓝,詹姆和西里斯在院子里放了两把大大的藤椅和一个小桌子,此时詹姆正拽着一大张羊皮纸涂涂画画,表情活像面对变形课论文的彼得,眉毛都皱成了一团。

  “莱姆斯……彼得……玛丽……多卡斯……海格……弗兰克……爱丽丝……这些都没问题,可是剩下的人……妈妈为什么要邀请这么多人?”他愁眉苦脸地把羊皮纸塞到西里斯鼻子下面,“还不准我删掉太多的人。这个艾博是谁?亨特呢?这是我的婚礼啊,不是她的旧友大聚会。而且我们有许多安保措施要做,我和莉莉只想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婚礼。”

  西里斯大笑起来,喉咙里面发出大狗一样呼哧呼哧的声音。他伸手拽过写满婚礼宾客名单的羊皮纸,挑了挑眉。“你妈妈真的知道我们在打仗么?我是说,看起来她完全没有担心伏地魔啊什么的问题。”

  詹姆哀嚎一声趴倒在桌面上,抓起一只羽毛笔就开始倒看着名单涂画。西里斯则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好友少见的满脸愁云,一边草草浏览着长长的名单。

  “……喂,尖头叉子,你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半晌西里斯突然打破了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构成的静默,他抬起头做了个鬼脸,然后露出一个类似小狗被主人抛弃的惨兮兮的表情。“这个单子里面没有西里斯.布莱克。”

  “嗯……啊?”詹姆茫然地抬头,鼻尖上沾了一滴大大的墨水。“你说没有谁……?噢别开玩笑了大脚板,”鹿先生半天才反应过来,但随即他又把脑袋埋进了羊皮纸中。“你是伴郎啊,所以你不需要请柬。”他又随意划掉两个名字,然后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西里斯一下子直起身来,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好友。于是詹姆终于重新抢回了羊皮纸的所有权,心满意足地重新把纸摆正准备开始新一轮筛选。

  西里斯很慢地眨了眨眼,然后又眨了眨。他伸手拍了詹姆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我是伴郎了?是我脑子受伤了还是你脑子受伤了?”

  詹姆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西里斯一眼,“除了你还能有谁啊,哥们。”他近乎怜悯地揉了揉西里斯的肩膀,好像西里斯刚刚忘记了最简单的缴械咒咒语。

  “可是……我不……”西里斯额前的一撮略短的黑发很适合情景地立了起来,此时他一脸绝望。“你不觉得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么,哥们。我是说……你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我都需要准备什么?礼服长袍?讲话?还有呢?”

  詹姆一脸无辜,这是他自从波特夫人那里拿到宾客名单最开心的时刻。“我想告诉你来着,可是我忘了。准备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去问妈妈吧。”

  西里斯尽量镇定地从藤椅上站起来,他觉得自己宁愿去和一只巨怪搏斗。

  在他身后,詹姆满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他突然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冲名单挥了挥魔杖。上面的墨迹一闪,变成了一份凤凰社成员的名单。

  他满意地拎着名单站起来,吹了一声口哨。

  

  (三)

  

  “西里斯,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这大概是史上最不像单身夜的单身夜,没有彻夜狂欢,也没有开怀畅饮。掠夺者中的三个人——彼得的母亲生病了——在戈徳里克的房子里一遍一遍检查着安保措施的周密,确保客人们有条不紊地到达,而不会引起食死徒的注意。

  说是三个人检查,但实际上真正在做事的只有莱姆斯一个人罢了。此时准新郎正过度兴奋地无意识地在屋子里面一圈又一圈走来走去时不时向好友宣布一次自己明天就要结婚的重大喜讯,而伴郎先生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思。

  西里斯完全忽略了来自好友的第一百次关于新婚的宣告,他攥着一张羊皮纸正露出比詹姆整理宾客名单时还纠结的表情。当莱姆斯第N次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把羽毛笔当做发泄用具放在嘴里时,他突然一挣,原地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大狗。他的爪子烦躁地一挥,墨水瓶啪嗒一声扣在了地上。

  莱姆斯对此似乎丝毫不惊讶。“一着急就逃避现实变成大狗?大脚板,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他伸手骚了骚黑狗的耳朵,然后无视掉大狗凶狠的眼神,挥挥魔杖修好了墨水瓶。“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西里斯。”这次莱姆斯忽视掉的是西里斯意为“老子才没有紧张”的吠叫,“只是婚礼致辞罢了,而且在场的除了莉莉的父母都是凤凰社的人。”

  大黑狗卧在地上摇了摇尾巴,然后非常不像狗地一撇脸,努力想要表达出自己对此事毫不在意的态度。这时詹姆拎着一张宾客幻影显形的时间表挤到了二人中间,大力地挥了挥手。“喂怎么没有人理我?我在说我明天就要结婚了!掠夺者们你们相信么?莉莉伊万斯终于要变成莉莉波特了!”他的一头乱发今晚更是乱的过分,浅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像得到了一大堆糖果的孩子,或者刚刚喝足了清水的鹿。“你们说我当初是怎么追到莉莉的?诶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大黑狗换了个方向卧着把屁股朝向詹姆表示对朋友疯癫行为的不屑,莱姆斯则伸手探了探詹姆的额头。“真的没发烧么尖头叉子?还是偷着喝酒了?”

  尖头叉子先生眨了眨眼。“我只喝了一——点——点宴会用的草莓汁。”他歪了歪头,向莱姆斯喷出一点甜甜的酒气。

  “……真的?”

  “真的。”尖头叉子先生一脸坚定。“不过你们还记得我是怎么追到莉莉的么?”

  “……”莱姆斯瞪眼看了詹姆几秒,然后一把抢过时间表同时伸手拎起了趴在地上装死的西里斯。“这里不需要你了,詹姆。我会再把这些表格检查一遍然后去找莉莉和波特先生完善安全咒语的。”然后他转向西里斯。“还有你,别再试图写什么鬼稿子了这不像你,西里斯。”他长吁一口气然后拉过一把椅子重新坐下。“现在,你俩都去屋顶清醒一下,立刻。”

  级长的威严重新散发出来,喝多了(你真的相信他只喝了草莓汁么)的男生学生会主席詹姆波特和放荡不羁爱自由协会会长西里斯布莱克一下子就被震慑了。西里斯没有变回人形,但两秒钟后,一人一狗已经灰溜溜地开始爬屋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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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有点凉,一阵一阵的来自山谷深处的风带来的是若有若无的花香。天不是很晴,但夜空看起来又深邃又安静。薄薄的云绵延到天的尽头,保护着熟睡的星星。

  西里斯悄悄变回了人形,他看看自从爬上屋顶就不再说话的好友的背影,沉默地走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

  “梅林在上,你喝的一定是草莓酒吧。鬼才信你只喝了果汁。”半晌西里斯打破沉默,他偏过头去看了好友,伸手捶了他一下。

  “嗯还有一点点火焰威士忌。好吧其实我尝了不少种——只是为了确认他们都味道正确罢了。”詹姆耸耸肩膀,然后努力摆出一脸严肃。

  西里斯咧嘴笑了,然后他又立刻皱起眉头。“这种好事都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那时候你去厨房找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要东西吃从来都叫上我一起。”

  詹姆挑挑眉毛,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侧过身子撞了西里斯的肩膀。“你不是在为了明天的致辞绞尽脑汁么,怎么好意思打扰你?”

  “……我只是想努力抢走新郎的风头。不然这难不倒我。”西里斯转过头去没看詹姆,夜风很给面子地吹起他的长发盖住了眼睛。

  又有一段时间他们都没说话。西里斯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说出其实最困扰自己的是只要一提起笔想要写贺词脑子里就会冒出少年时母亲给他灌输的致辞时应该说的恶心的华丽辞藻。他也没说,德斯礼夫妇拒绝来参加婚礼实在是个正确的选择,因为如果他们来了他会在半路给他们下恶咒的——他知道莉莉的姐姐和姐夫对詹姆的态度。

  “我真的很开心我要结婚了,西里斯。”夜风似乎吹散了一部分云层,詹姆舒展一下坐麻了的腿,又一次这样说道。

  西里斯乐了。“……我知道。”

  “莉莉改变了我很多。”

  “鉴于你从七年级开始就拒绝扒下鼻涕精的内裤了……这个我也知道。”

  “莉莉是个好姑娘,你也同意是吧?哪怕我知道一开始你不大喜欢她。”

  西里斯又一次笑了。他觉得此刻的詹姆不大一样,此刻的自己也奇怪地像粘了个笑容在脸上无论如何都合不拢嘴。

  “我同意。在那次你受伤她半夜去蜜蜂公爵给你买糖之后我就喜欢上这姑娘了。或者是后来她扇了马尔福一巴掌那次?”

  詹姆看起来很满意,他把手臂放在头下面仰面躺下。

  “我会是个好丈夫,以后也会是个好爸爸的。”又停顿了一会詹姆突然开口,他仰头看着西里斯,语气是詹姆波特一向的自信,但西里斯一下子就分辨出了淡到几乎没有的月光下好友眼睛里想要得到肯定的神情。

  一瞬间西里斯有挺多话想说的,但他突然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今晚的气氛已经过度煽情了。

  “我知道。”

  于是他采用了已经用过好几遍的句式,迎上好友的目光。

  

  (四)

  

  西里斯从没想过自己的情绪里还可以有这么柔肠百转的东西存在,这一定是因为婚礼的音乐太动人,或是伊万斯夫妇自从今早就热泪盈眶,或是彼得已经大哭了三次,也可能是因为满脸伤痕的本吉和打着绷带的弗兰克都认真地在领结上装饰了闪闪发光的宝石。

  这是个晴朗得不能再晴朗的天气,天空蓝得似乎把临时搭建的可爱的白色小帐篷都染成了淡蓝。凤凰社的大部分人都来了,女巫们永远忘不了在帽子上装饰奇异的花朵和带魔法的小鸟。似乎没有人在乎战争——除了这是个没有侍者的婚礼,或是凤凰社的成员充当了乐队和摄影师的角色。

  西里斯和詹姆走进帐篷时,朋友们不约而同地发出赞许的声音。他们穿了崭新的礼服长袍,从袖口到领口都被熨得整齐漂亮。他们的纽扣里插了大朵的白玫瑰,上面还挂着星点新鲜的露水。詹姆冲人群露出他惯有的灿烂笑容,他的眼睛里像装了一个太阳。他的黑发依然没有服帖下来,但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他的一头乱发都显得朝气蓬勃而不是凌乱了。

  西里斯也笑着,他看起来实在是英气逼人。被波特夫人静心打理过的黑发在他的额前形成优雅的弧度,他的棱角分明的轮廓和走路的姿势都是如此迷人。当他走过几个坐在过道旁边的女巫时,她们都过分灿烂地笑起来。

  他们走进来,等着莉莉和伊万斯先生一步步走进帐篷。当莉莉标志性的暗红色长发出现在视线中时,人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叹息。她一身白色长裙,脸颊染上了幸福的红晕。她笑得明亮温柔,没有人能不为她的美丽而折服。她挽着伊万斯先生的胳膊,眼波像最美丽的湖水,但此时湖水里只倒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然后莉莉伊万斯——很快就是莉莉波特了——走向詹姆波特。

  接下来的一切好像都发生在幸福的光晕里,没什么能比战争中真挚的爱情更能抚慰人心——除非算上新生命的诞生。

  “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庆祝两个忠贞的灵魂彼此结合……”

  伊万斯夫妇又哭了,波特夫妇也开始响亮地抽泣起来。临时搭建的帐篷没有太多的装饰,却因为两个新人熠熠生辉。

  “詹姆波特,你愿意娶……?”

  西里斯觉得他的眼睛也有点湿了,于是赶紧眨眨眼睛。

  “……我宣布你们结为终身伴侣。”

  詹姆和莉莉紧紧相拥,一大片银色的星星飘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所有人都在欢呼和鼓掌,金色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地在空中奏乐。满脸笑容的多卡斯梅多斯挤过来激动地举起相机,詹姆紧紧搂住莉莉的肩膀,两人冲着镜头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嘭的一声一阵烟雾,然后多卡斯又一次举起相机,詹姆却挥挥手阻止了她。他一把把西里斯拉进镜头,冲好友眨眨眼。“这张照片我们一起照。”然后他冲着镜头露出白白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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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优美的舞曲中,所有的人都在幸福地旋转。海格庞大的身躯在舞池中划出一道宽宽的痕迹,邓布利多和麦格做着高难度的旋转动作,弗兰克和爱丽丝紧紧相拥着滑到舞池边缘。西里斯走到詹姆和莉莉身边,然后鞠躬,向莉莉伸出掌心。

  “我能有这个荣幸么,波特夫人?”他微微傾身。

  莉莉笑起来。今天她美丽的笑容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终生难忘。“当然,西里斯。”她这样说着,把手放进西里斯的掌心。

  他们旋转着滑入舞池中央,周围的一切都变成欢笑和彩色的人影组成的模糊一片。

  “我真高兴詹姆最终得到了你的芳心,莉莉。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巫。”

  莉莉故意板起脸。“这真荣幸,西里斯。要知道你很少这样赞扬我。”

  西里斯哈哈大笑起来。“别这样莉莉。自从那次你扇了马尔福一巴掌我就喜欢上你了。而且我爱你做的三明治。”他带着她转了个优雅的圈。

  莉莉的脸有点红,但她还是勇敢地看着西里斯的眼睛。然后她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露出姐姐一样关心的表情。“我听詹姆说了……为什么要搬出去?”

  西里斯歪头眨了眨眼,额前的头发挡住了他的一只眼睛。“我该长大了啊,波特夫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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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辞时西里斯没有看稿子。他起立,举起酒杯,然后他突然就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他想起前一天晚上屋顶上的詹姆,还有他眼睛里面小孩子一样略显忐忑想要得到肯定的表情。

  “我知道詹姆波特肯定会成为最好的丈夫和父亲。我们曾经一起经历很多冒险,做过很多恶作剧;上学时差点掀翻霍格沃茨的屋顶,毕业后很多次差点丢掉小命。但也有那么一些时刻,他作为一个朋友为我指明方向,或是把我从悬崖旁拉回来再给我一巴掌【3】——这些也许出自他身体里一种叫做责任感的东西。同时我也相信他和莉莉永远都能互相理解体谅,为彼此带去快乐。所以,现在,让我们举杯,为了詹姆和莉莉波特。”

  

  【2】梗的灵感来自神夏第三季婚礼时Sherlock对John和Mary说的You are hardly going to need me around now that you‘ve got a real baby on the way.

  【3】这里西里斯暗指狼形的莱姆斯差点伤害到斯内普,而詹姆阻止了悲剧的发生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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