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木从树

戳这里前篇（一）

写在前面：给1977年的Sirius Black,James Potter以及Remus Lupin，那年他们是霍格沃茨应届毕业生，无法无天的少年，和战士。

昨天看新闻说，2015年的圣诞是个满月。这种事儿38年不遇，上一次满月的圣诞在1977。听了这个年份的我当时就炸了，于是决定写篇圣诞贺文。

这篇应该并不算CP文了……打鹿犬tag有点不好意思……

是James和Sirius自己翘班还大老远去怂恿Remus翘班的故事，夹带鹿犬私货纯属我情不自禁。祝大家食用愉快，圣诞快乐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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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圣诞节和擅离职守

 

（上）

 

平安夜的早晨，Sirius非常确定自己是被James一脚踢醒的。

他眼睛还没睁开，但是捞起身边的枕头就向James发声的方向扔了过去。

可是James甚至都没有躲一下。一声闷响之后James已经兴奋地凑到了Sirius面前，床垫吱嘎地呻吟了一声。“Sirius！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报纸？”

Sirius觉得自己内心的痛苦已经远远超过了被James压扁的床垫。“你问我有没有在星期六早上的睡梦中读那份蠢到智商比鼻涕精还少一大截的报纸？不，当然没有——哦，等等，但是我知道他们说了什么，”Sirius仍旧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仍旧逍遥法外，但是魔法部会——”

“不，不是预言家日报那份垃圾。”James带着一种圣诞节提前到来的兴奋语气凑得更近了一点，还哗啦一声塞了一张纸在Sirius手里，“是麻瓜的报纸！”

这下Sirius可是一下子清醒了。他震惊地在还并不十分明亮的晨光中展开手中的报纸，头版一张大大的黑白月亮照片占据了小半版面，而这张照片明显是静止的。然后他把目光移向标题——几十年不遇：今年圣诞节将满月当空。

Sirius抬头去看James，而他十分肯定此刻James闪闪发光的眼睛不是昏暗的晨光产生的错觉。

“你是不是在想我认为你在想的那件事？”片刻之后Sirius歪头笑。

“哦梅林Padfoot，当然！当然！你永远是最懂我的那个人！”James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去举起双臂欢呼，床垫弹起的高度让Sirius怀疑James是不是拥有奇怪的会被糟糕伙食养胖的体质。“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呢！”

 

距离Sirius和James上一次见Remus，已经过去将进半年了。那是掠夺者加入凤凰社的那个夏季夜晚，他们在后半夜跑到高锥克山谷的一条小溪边就着月光喝酒，虫子叫得特别起劲儿的时候他们谈论的不是战争，而是打倒伏地魔后的生活。James自然是确信自己会加入英格兰魁地奇队并成为英格兰历史上最伟大的追球手的，而Sirius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他和Remus都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除了环游世界以及建一座专门用来放哈雷摩托的大楼以外。总之那天连Remus都喝得烂醉，最后就这样在溪水旁睡到了阳光灿烂。

在那之后他们就各奔东西，James和Sirius都十分确信Dumbledore是故意把他们拆散的，而Remus对此不置可否。后来Remus就彻底消失在了大部分凤凰社成员的眼前，直到秋天的时候James才从Moody那里得知了Remus失踪的原因：他去狼人中做卧底了。

James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发了一通脾气，差点冲到Dumbledore那里质问他的人事安排。他和Remus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就算除了Remus以外他没接触过其他任何狼人，他也非常清楚并不是每个狼人都像Moony一样温柔善良。而Dumbledore就这样把Remus扔进了狼人堆里面。

事实证明这通脾气发得非常值得，因为不胜其烦的Moody被James一番软硬兼施，最终为了安抚James有意或者无意地透露了Remus的行踪。过了好久Moody才隐隐约约意识到，James的爆发大概是故意的——他故意让Moody觉得歉疚好换点情报，其实Moody又欠他什么呢？

但是无论如何，在这一年的圣诞，James和Sirius一致决定，食死徒和凤凰社都有权享受一个美妙的假期。他们擅离职守并准备一路向南在达特穆尔森林（Dartmoor Forest）找到Remus，然后劝他也擅离职守一次。

因为今年的圣诞是满月啊。他们怎么能让Remus独自度过一个满月的圣诞呢。

 

当James和Sirius到达当地一个叫做The Seven Stars的小酒馆的时候，街上的圣诞彩灯已经开始一盏一盏地亮起来，空气又冷又潮湿，但是James坚持说这里的风比曼城的要温柔许多。在这样的日子里提着行李走在街上未免太过显眼，于是他们在和酒馆老板搭讪的时候表示自己是专门来追寻达特穆尔神迹的背包客。

酒馆老板是个长着大大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笑起来眼睛会消失在一堆可爱的皱褶里。酒馆本来已经要打烊了，但是这两个外来的小伙子很明显引起了他的兴趣，他给James和Sirius一人倒了一杯颜色好看的Hot Spiced Wine取暖。“我在这个地方快五十年了，我爷爷和我爷爷的爷爷都在这里长大，可是我从没听过什么神迹，小伙子们。你们不要想骗我。”

James故意露出一脸惊讶，眉毛几乎消失在哪怕吸足了水汽也不肯服帖一点的乱发里。“你没听过？不，这不可能。每个人都听过这个故事的——在满月的圣诞夜，如果能在达特穆尔森林中央最高的杉树下面等到一颗流星，就能看见林中仙女跑过树梢的倩影，而这个时候——”James停下话头，表情如梦如幻，他满怀感情地叹气。

“——这个时候如果能抓住林中仙女的裙摆，她就可以实现你所有的愿望。”Sirius默契地接过话头，眼睛几乎变得湿润。“你可以得到爱情。”

“得到名誉。”James声音颤抖。

“得到财富。”Sirius眼含热泪。

“——得到你想要的一切！”James提高音调，“你真的没听过这个故事？可是今年的圣诞是满月啊，Mr.——？”

“McAvoy。叫我Charlie好了。”

“——我亲爱的Charlie，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每年都有的吧！满月，总要有点什么不同吧？”

叫Charlie的酒馆老板笑了，他伸手拍了James的肩膀。“你们也是为了满月闹鬼的故事来的吧？”这么说着他灌下大半杯杜松子，“年轻人，不要试图蒙蔽Charlie，他有世界上最明亮的眼睛。你们是小报记者吗？还是精力过于充沛的大学生？别那样惊讶地瞪着我，因为闹鬼的故事慕名而来的客人你们可不是第一个了。”他起身冲二人一脸神秘地招手。

这下James和Sirius完全不需要掩饰自己脸上惊喜的表情了。他们几乎是虔诚的跟着Charlie离开吧台坐进一个卡座，表现出十二分的求知热情。

“不过说真的，小伙子们。林中仙女？我宁愿相信圣诞老人会往我的袜子里塞满威士忌！”

他们配合地大笑起来，James从桌子底下悄悄踢了一脚Sirius表示胜利，谁知刚好踩在了Sirius脚趾上。

 

林中仙女的故事当然是胡编乱造的，而且事实上有着多年坑蒙拐骗经验并作为搭档打败霍格沃茨无敌手的James和Sirius甚至连草稿都不需要打。Moody告诉了James酒馆的名字，只是说他有可能在那里碰见Remus。但是眼下他们需要在一天之内在大到没边儿的达特穆尔森林中找到自己的好友，干等肯定解决不了问题。

幸运的是，Charlie大概是两个人见过的除了Slughorn教授以外最健谈的人了。他们在三杯杜松子内搞明白了村子里面满月闹鬼的几乎所有故事，然后还半价定下了酒馆二楼可以看见星星的房间。

那晚天阴得很厉害，乌云沉沉像要一直压到地面，如果街上没有一闪一闪的彩灯的话，这个小镇大概就要这样被压垮了。可是James还是坚持打开天窗，声称这样可以第一个得到下雪的讯息。

Sirius非常怀疑James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个理论幼稚至极——这就像一个站着的人不会比一个蹲着的人先看到雪花一样，应该是所有三岁以上孩子都懂的常识。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躺在天窗下面讨论寻找Remus的计划了。两个人分享一条厚厚的棉被，Sirius脖子上围了两条厚厚的围巾，其中一条原属于硬要开窗所以理亏地在围巾大战中战败的James。

第二天早上Sirius又是被James踢醒的。他朦朦胧胧地被James抓到窗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被炫目的阳光刺痛了双眼——天晴了。阳光正不遗余力烘干这个在睡梦中被淋得透湿的小镇，蓝天一望无边。

 

（下）

 

在偶然撞到Remus之前，James和Sirius大概可以算是历尽了千辛万苦。闹鬼的村庄依山而建，因为搞不清状况没办法贸然幻影移形的二人只能选择搭顺风车，而在圣诞节的早晨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在后来他们遇见了热心的送蔬菜的大叔，于是他们坐在一大堆卷心菜上面在曲折的盘山路上横冲直撞，转过一个弯又潜入两旁是高耸石墙的窄巷。终于到达目的地之后Sirius宣布他找到了比哈雷摩托更完美的交通工具，而James则脸色发绿，表示他还是更喜欢骑在扫帚上面的感觉。

他们钻过树洞，穿过石墙，这个山脚下的村庄圣诞的氛围似乎不那么浓重，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然后他们随意穿过一段窄巷，突然就在拐角处撞见了Remus。

“撞见”并不是一个十分确切的词，因为实际上“撞”这个动词并没有真正发生。他们只是站在石头的阴影里面，看着几步外的阳光下Remus和另一个身穿破烂长袍满脸横肉的男人勾肩搭背地从一家酒馆出来拐进了另一家酒馆，以根本不像Remus的方式粗鲁地大笑着，很久没剪的长发油腻腻的，手里还抓了个烟卷。

足足十秒钟之后James才终于虚弱地开口。“那是Remus……？”

“当然。没错，我的意思是，是的。”

“……那你为什么没叫住他？”

“和你没叫住他的原因一样，亲爱的Prongs。”

“……而那是什么？”

Sirius自己也承认刚刚的画面冲击力实在太大，但是他还是把James抓了回来让他安置在了石壁上站稳。

“因为，我们这样突然冲出去，会毁掉Remus的伪装的，James。用你那异于常人的大头稍微思考一下好吗？”

James的眼睛还是瞪得圆圆的，可是他立刻找回了自己的智商。“没错，是的。我们需要一个计划。”他夸张地抚平外套胸口的皱褶。

两分钟后，一只长毛的流浪狗晃晃悠悠走过街角。

五分钟后，窄巷中横空冲出一只熊一样巨大的黑狗，愤怒地冲着天空大吼三声，然后在吓坏了好几个行人之后，咣当一声撞开了Remus所在酒馆的大门。

而窄巷的阴影中，蹲了个笑得几乎要满地打滚的黑发青年。

 

Remus Lupin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他是不可能在高声嘲笑认为村子闹鬼的麻瓜的时候突然看见外面冲进来一只他可以百分之百确认叫做Sirius Black的大狗的。

所以，要不然就是这几个月噩梦一样的卧底生活是个梦，要不然就是眼下已经冲到自己面前的黑狗是个梦，要不然就是这两件事都是个梦。而此刻的Remus觉得整个世界都十分怪诞，所以他比较倾向最后一种假说。

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黑狗已经发疯一样冲到他面前并且做出了扑倒的姿势，Remus堪堪躲过狗爪子的同时和黑狗目光相接，一瞬间福至心灵。

下一秒Remus咒骂着大吼一声，然后夺门而出。

Remus的狼人伙伴还愣在当场的时候,大狗和Remus就都已经不见了。

 

等在石头窄巷里的James在脑子里构想了大概一百种向Remus打招呼的方式，但是当气喘吁吁的Remus真的站在他前方大概两英尺远的地方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失语了。

Remus微微弓着背，长发纠结在一起，看上去又瘦又憔悴。James知道满月前的Remus一向精神不大好，但是这样的颓废是从来都不属于Remus的。

James努力眨眨眼，跨一步上前抱了他。

“圣诞快乐，Moony。”冲进James鼻腔的是陌生的烟酒气息。

“满月快乐，Moony。”变回人形的Sirius也加入了这个拥抱。

Remus说不出话来。

 

他们幻影移形回镇子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圣诞照常营业的餐馆，点的食物堆满了两张桌子。James和Sirius都拒绝相信Remus的“其实我一直吃得挺好的”的鬼话，还剥夺了Remus说超过三句话的权利。而且事实上他们也很饿了，在吃光了成堆的烤牛肉，一整只火鸡，数不清的香肠卷和炸鱼薯条之后，三个人终于停下来。

回到好友中间的Remus的像是突然活了过来，脸颊也有了血色。而当他刚一开口，James和Sirius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你们——”他笑着开口。

“——本可以找一个更好的方式把你带出来？”James接过话头，“我知道，Remus。可是Sirius不愿意，他不想错过这个绝佳的表现机会。”

Remus大笑起来，现在他的笑声不是那种粗鲁刺耳的笑了。虽然实际情况是流浪狗路过时James天赐灵感，疯狗咬人的戏码James Potter是导演加编剧。但是Sirius吃得太饱心情也太好，不想和James计较。他只是耸耸肩。

“所以你们——”Remus又捞起另一个话题。

“擅离职守偷跑来见你？”这次接过话头的是Sirius，“没错Moony，就是这样。有文化的James读了麻瓜报纸，今晚是难得一见的满月圣诞夜。感动吗？”

Remus无奈地摊手，“你们不好好干活，还教唆我不好好干活。”他板起脸来，“Dumbledore知道的话会杀了你们的。”

“当然不会，亲爱的Moony。因为没有人会知道的。”James大力拍了Remus的肩膀。“而且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是吗？”

“并且我们都知道你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违反校规最多的级长，亲爱的Remus，”Sirius冲好友眨眼，然后举起酒杯。“满月愉快。”

 

James和Sirius想的一点没错，那个闹鬼的村子大概是目前全英格兰最大的狼人聚居地了。全村三分之一的居民都是狼人，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不想离开或者不能离开。这里的狼人有一定的组织，也非常排外，Remus当初取得他们的信任很是花了一番力气。

Remus没明说，但是James和Sirius大概也能猜出来，这么重要的狼人势力，伏地魔是不会放过拉拢的机会的。黑暗时期来自狼人的威胁会带有更重的分量，毕竟没有哪个父母可以在面对自己孩子即将被咬的威胁时无动于衷。他们知道Remus被咬的故事，也知道Remus就是这样的受害者。

可是Remus不愿意多说，他们也就不问。这应该是个没有战争没有烦恼的夜晚，天晴得要命，月亮又好看，风的味道都甜蜜。他们沿着山路打打闹闹往上走，彩灯的光和火鸡的香味都变得很遥远。有的时候他们会经过一堵荒废的石壁，青苔滑滑的还很柔软，James就撕一大把往James和Sirius的脸上糊。Sirius抓一只虫子懒洋洋扔回去，Remus则摇摇头笑，想着到底是自己太过苍老还是这两个朋友一下子像回到了十一岁。

Remus带头，他们七拐八拐钻进一个天然形成的大大树洞，树叶和泥土的味道都明晰而清冽，微风还带来溪水的声音。Sirius想起很久之前他们在禁林里面偶然发现的一条小溪，那时候碎掉的月光会在溪水里面晃晃悠悠，水里掉了一些动物的毛，浸了月光之后很快就飘走了。

James突然停下来一脸严肃，“我开始认真考虑这里有林中仙女的可能性了——我是说，这一切都美的太不像话了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把抓住仙女裙摆的机会让给你了，Prongs。”Sirius像狗吠一样笑起来。Remus则投降一样举起双手，“梅林啊，告诉我，你们到底多大了？”

然后他一回头，一头威风凛凛的牡鹿和今天下午差点把自己扑倒的那只黑狗正冲他眨眼睛。

月亮周围一点云彩都没有，Remus抬头，一轮满月正移动到两个山脊之间的位置，看起来十分可爱。Remus想起他看过的一本麻瓜的圣诞画报，驯鹿拉着满载着礼物和圣诞老人的车在一轮圆圆的月亮表面投下可爱的阴影，他仿佛能听到远处的圣诞颂歌。

“满月快乐。”在失去意识之前，Remus这样说。

 

第二天早晨，连续两天起得太早的James意料之中地迟迟没醒。Sirius看了一眼睡梦中的James，强忍住一脚把他踢醒的冲动。

“五分钟后我就踢醒他。”他这样向Remus保证。

Remus冲他微笑，他看起来很疲倦，但是笑起来特别温和。“最好这样，记得下脚狠一点。天快亮了，我该回去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地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Remus未置可否，然后突然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James会没事的。Moody上个月来看我的时候聊到了那次事故，我希望下手杀掉那个男孩的不是James，他……”

“是那个食死徒，”Sirius纠正Remus的说法，“以及Moony，你看起来也同样太柔软了，所以不适合杀人——如果这是你的意思？”

这下笑意又回到了Remus的眼睛里，“是啊，这是战争。”他停下来转头去寻找晨曦，“而且我们会赢。”

这时James在梦中发出一句呓语，Sirius立刻像被针扎了一样一蹦三尺高，然后冲过去一脚踢在了James大腿上。“起！床！了！Prongs！”

 

那天下午他们回到曼城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一场大雨，James抱怨说这个城市一定很讨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这鬼天气，第一次回的时候还是这鬼天气。

随后他还输掉了和Sirius的赌约不得不去做晚餐，攥着魔杖进厨房的时候James Potter认为全世界都已经背叛了自己。

Sirius和Remus的谈话成了一个永远都不会被说出去的秘密，就像那个Remus偷偷塞进James口袋的小纸条。寥寥几句话，字迹还是工整又漂亮。

“如果我对他的了解没错的话，Sirius有时候大概会脑子进水只想着要挥着魔杖牺牲自己，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记得拉住他。还有，这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满月。

——Mo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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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大脑开了点小差去干了点别的，所以有OOC或者没检查出来的错别字啥的……都是我的错_(:3」∠❀)_

写的时候我是希望，就算犯规的话，也要把Remus写得苏一点，然而回头看看好像Remus还是最惨的那一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莱米粉请不要打我。

不过我真的觉得自己把三个人的关系处理得比较理想化了……啊，还有，我不喜欢Peter所以不小心忽略了他。

他们三个永远都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少年，希望他们可以永远开心。